从饭桌上我注意到马可的母亲的脚有些问题。不能下床走动太久。又联想到他让我去买药。
窗外北风潇潇,屋内壁炉火光微燻。
这位太太的话说的很多。除了以我交谈之外,更多的是在絮絮叨叨一些类似于基督教的经文。换言之,似乎是在做祷告。
受小于影响,我本身也是个无神论者。但是又不能……况且我已经穿越了,那么鬼神的事情。我多少还是信了大半的。
这位母亲双手合十,闭紧双目述说着:“……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,不要禁止他们,因为在神国的,正是这样的人。我实在告诉你们:凡要承受神国的,若不像小孩子,断不能进去。”
于是,这位女士,给我与马可按手,为我们祝福。我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,只是很可悲的是,这是在宗教笼络下的光辉。不过,难道有人有这份善心。
之后的晚饭再没多说其他事情。之后,我听到马可被安排烧了一壶热水。
否则是被她留在身边,继续照看着。她向我询问着父母的事情。我仔细回想了一下,突然脑袋有些疼。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戎装。便借口说,我的父亲是军人,而我的母亲是随营妇女。他们都死在战场上。
因此我变成了乞丐。我知道,她可能会怀疑我的这枚银币是偷的。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。牵起了我满是碳灰的手。我知道,我或许也会是个童工。这枚银币可能是我的工钱。
“孩子,我们还没讨论过你的名字。你叫什么呢,孩子。”尽管她的面上仍然没有多少颜色,或者说正因没有多少颜色,像一块白板。一瞬间就染上了炉火的光辉。
“卡尔·韦伯……”我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“真好听。”放下我的手,她没有去清理因为我而沿手上的灰。接着,她又说。“我记得叫卡尔是男子汉,自由人。小男汉?”
“谢谢。”我答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名和姓,并不为这个地方所熟知。相反,它来自遥远的东方。但是比我想说的“东方”,近上许多。
“水烧好了。”马可招呼我们,他紧咬住唇奋力把冒着热气的水桶放在我的身旁,很快水桶便升腾起白色的雾霭。这时外面的风声突然大了起来,像是要把一切的吞没似的。
一瞬间,我感受到黑压压挤压在一起,这注定要碰撞出一声霹雳。
风儿在敲打我窗,留下恶魔的低吟。这低吟犹如定身的魔咒令我动弹不得。我奋力向壁炉旁靠。
“来,卡尔。我的小男汉。”这位母亲呼唤着我,“来,我给你擦拭身体吧。”
听到这话,我身子不由一颤。一是因为这寒天冻地,二是我十六七了,还要……咳咳,我害羞个怕呀。
个人认为这一家人太过热情了。当然或许有什么隐情,我也不知道。我低下了头打量自个儿,好一个蒜头王…八。衣衫褴褛,衣衫不整。活像个丐帮帮主,不对,我就是新丐中丐。
还有……据小于说,基督教义有不洗澡这一项。不对,我怎么就把这地方认为是大英了?这可是异世界异世界。抱着要么不是“基督教”,要么打小于脸的态度,满腹疑窦的我反问道:“这算是受洗吗?”
“嗯。”她的表情有些复杂,“很抱歉…卡尔。我真的真的很同情你。而且当我知道你的姓是韦伯时……”
听到我不禁老脸一红,羞愧难当。这明明是我随口编的姓氏,没来由的谎言。而对于这位虔诚的母亲而言却是那么珍视爱惜。当然,我不知道,她说这话是不是为了免我房租,如果能的话。我就“Oh,My God!”真香!
“……我想你的父母已经走到了神的身边,你的家也太远了。所以我想试着照顾你。我的身体没有办法离房太远,不能把你带去教堂去洗礼。也不能这样,因为做这个行为本身就有一个巨大的责任,就是把‘小男汉’照顾好。所以我能成为你的教母吗?”
额,我想起来了——婴儿或儿童受洗后,教父或教母会教导受洗者(即教子)在宗教上的知识,而如果教子的双亲不幸死亡,教父母有责任任去照顾教子。
又是你小于!又给我瞎科普了些什么!
借助烛的微光,看向这位夫人的面容。我才明白原来我上来就把马可看成女孩子原来是有依据的。她向我浅浅笑着,温柔细腻,一瞬间弥合了我初来乍到的恐惧。
“当然,又有谁会拒绝像您一样心地善良且虔诚的信徒呢?”
不对!我一开口就坏事了。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这样回答吗?而且,这么迷信的话,难道不会在我说完这话后怀疑我被什么附身了吧?
她没有在意,而是嬉笑着帮我洗礼着。当然在那个部位是我自己来。
就这样,我不用说“Oh,My God!”了,应该说“Oh,My Godmother!”
于是我白嫖了住房。
次日早晨我从教母那里了解到关于这个世界的现状。我首先问的不是有什么奇珍异兽,而是这个“新世界”的现状。
我不知道这是否有魔法,但一定会有阶级。而对我来说,阶级斗争才会有自己发挥的空间。
后来我了解到这个世界没有工厂,甚至连手工业工场都没有。那就意味着,现在是封建社会,又或者说是资本主义萌芽时期。
可是我后来听到,这里已经进行过很久类似文艺复兴的历史事件后。我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不过我高兴些什么呀?而且……我对西方历史并不多了解。虽然说可能也用不上。我会些什么呢,有什么是我的一技之长呢?我是个高一的文科生。唯一比较擅长的就是到道听途说来的马哲。
我能靠这玩意干什么?好吧!或许能当资本家吧。现在这个生产力,决不允许我跳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直接去搞社会,主义。
没有资本主义,就没有能够登得上历史舞台的无产者。好吧,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。
我向她们交代我自己的窘状。并打算就用这一枚银币,为本金搞点事情。
简.伊格纳缇伍兹是马可的母亲名字。
“伊格纳缇伍兹夫人,”我说,“我住下来,有什么需要让我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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